裴丘沉对凌脉以外的人都没有兴趣,自然也没兴趣探听他人八卦。
“他应该,不是。”裴丘沉艰难开口。
“那他是怎么知道咱俩在一块的?”凌脉还是不信,“而且他都把你朋友带走了,说真的,你朋友没事吧?难道他也是……”
猜测越来越离谱,裴丘沉直接打断道:“脉脉,他以前听到过。”
凌脉不解地看他,并不能明白。
裴丘沉:“他听到过我睡着之后叫你的名字。”
出道后的训练很苦很累,身为队长更有要背负的职责,裴丘沉一直要求自己做到最好,这样就没工夫想东想西。
又一次在练习室睡着,醒来时周钰问他:“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凌脉啊?”
没有回答。
裴丘沉绷紧了神经,盯着他。
或许是因为家里有妹妹的缘故,周钰看他,像看没长大的小孩子。
“你刚刚睡着了一直在抽泣,吓我一跳,才走近点瞅一眼。”周钰起身时拍他的肩膀,“别再说梦话了,要说也找个没人的地方。”
从那以后,他不敢再做梦。
梦里也不敢梦到想见的人。
“我给周钰发了消息,让他帮忙支走唐黎。”裴丘沉说着低下头,轻轻牵起他的手,“我们好久没有单独相处了,我想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
半小时前,周钰手机上,和裴丘沉的对话框里弹跳出两条消息。
【把他支走】
【谢谢】
哈哈哈哈谢谢!
周钰看到这俩字心里狂笑,笑完平复下来,又有些感慨。
好吧不客气,我亲爱的弟弟们。
“我想回家了。”唐黎被他钳住拖行了一段路,终于发表自己的想法。
“回什么家啊?今天你周哥心情好,带你去买醉。”周钰说。
唐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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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凌脉还在睡梦中醒不过来,昨夜两个人没回别墅,终于有机会在新家放肆一番。
两个人都憋得太狠,这一折腾就到了凌晨两点多。
凌青姿的电话打来的第一时间,裴丘沉按了静音,起身到门外面接听。
清晨蝉鸣鸟叫,阳光落满整个客厅,将裴丘沉的俊美五官也雕刻在光辉之中。
青年低垂着鸦黑的睫羽,语气不冷不热说着:“嗯,这事不用压着,让他们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