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萧景瑜与陶安然转身朝向门外,慢慢躬身行礼。
"二拜高堂!"
萧景瑜与陶安然重新转身面向高堂躬身行礼。此刻高堂之上只有一副牌位,是萧景瑜之母先皇后的灵位。晋德帝身份尊贵不能随便离开宫中,便派了身边得力的大太监汪录带着赏赐来观礼。
汪录虽然是代表皇帝陛下来的,但他可不敢身居高堂,受新人一拜。他也只敢在高堂之下坐着观礼。
"夫夫对拜!"
到了这时候,陶安然依旧有种恍惚感。他真的就此成亲了。对面的男人,不出意外,他们将共度一段时光。不论接下来的时光,究竟是好是坏。但此刻,陶安然心里有了期待感。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新人行礼结束,傧相向周围拱了拱手,然后唱礼道:"今有镇北王爷萧景瑜与户部尚书府哥儿陶安然二位才貌双全之人喜结连理。此乃天作之合,更是陛下赐婚。他们以后的日子定是夫夫恩爱,甜甜蜜蜜,百年好合。至此,礼毕,送入洞房。"
陶安然跟着人往新房走去。接下来是王爷宴请宾客的时候,与他这个新婚哥儿没有关系。他只需要在新房等待,或是闹洞房的人,或是一个醉酒的王爷。不过陶安然猜想,以镇北王的威名,估计没什么人敢来闹洞房。这样一想,他倒有些放松了。
陶安然坐在床上,只觉得硌的慌。他有心想拆开被子看看,但周围还有一些下人。为了不毁掉形象,他只能忍耐着。
陶安然原本以为,他需要等很久,才能等到一个醉酒的王爷。但他高估外面宾客的胆量了。不消片刻镇北王就走进了新房,而且身上几乎没有什么酒气。
陶安然看着萧景瑜挥退了新房里的下人,坐到了桌旁。那桌子上除了摆放了几盘象征意义的干果外,就剩一壶酒和一双酒杯。然后萧景瑜独自开始欣赏桌上的酒杯。
他的视线不由就聚焦在萧景瑜的身上。看着看着只有一个感觉,这个男人果然好帅。就是自己心目中喜欢的样子。更关键的是他们的关系是合法的。夫夫间的义务劳动也是可以安排的。
陶安然有些想入非非。等回过神来,就见萧瑾瑜已经不在玩弄酒杯,反而盯着自己看。
萧景瑜:"王妃在想什么?连本王喊你都没听到?"
"啊?"陶安然回以茫然的眼神。刚刚他叫自己了吗?
萧景瑜感觉新娶的王妃可能有点傻,怪不得看到自己不害怕。只可惜了那一双漂亮的眼睛。
陶安然看着萧景瑜倒了两杯酒放在桌上,他才想起来临行前有专人说过的礼仪。送入洞房之后,还有‘合卺酒’这一环。他连忙起身走到桌前,与萧瑾瑜对坐。
陶安然随着萧景瑜一起环住对方的胳膊拿起酒杯就要往嘴里灌,猝不及防被面纱堵住了。他看着面纱上沾上的几滴酒,心里有些懊恼。他居然忘记自己还戴着面纱了。他慌忙间就想解开面纱,可惜不知弄到了哪里,一时反而解不开。
萧景瑜看着陶安然的一系列动作。越发感觉自己的这个王妃有点傻。可能是王妃羞红了的眼睛,让他难得没有动怒,反而觉得好笑。于是,他伸手便解开了陶安然的面纱,随手放到了桌上。
陶安然看着被解开的面纱,脸色有些恼羞成怒。自己真怎么解都解不开的面纱,却被人轻而易举就解开了。这样显得自己很无能。此时他忘了,按照风俗,这面纱本就该由新郎解开。而萧景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之前居然没有解开面纱。
陶安然强自恢复了神色,现在面纱已经摘下了。自然可以继续喝合卺酒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王爷,我们可以继续喝合卺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