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心底善良啊。别兜圈子了,说吧,你要什么东西才能放他走。”
“可以商量。”萧明远眼中闪过算计,此时慢条斯理地说道。
“何必绕弯子。”谢月凌蹙眉,“说吧,你要什么?”
“还魂丹。”
“你觉得可能么。”
“如我所料,你若真给了我倒要怀疑了。”刚才出来的太医已经告诉他,那小大夫,已经将克己的血止住了,所以此时,他更想要别的。
“父皇已将此人交予我,任我处置了。你想要带他走,可以。我要谢氏支持我做太子,并且要谢家不再折磨谢克己,让他做他想做的事。”
谢月凌挑了挑眉,看来谢克己没有告诉他子母同心蛊的事。
“我可以不干涉你争夺太子位,也可以不阻拦谢克己的所做之事。”谢月凌说道。
“这。。。”不可能,萧明远的‘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谢月凌打断了。
“这已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就算我是谢家嫡女,也只能按家族之意行事,而谢克己也一样。”谢月凌接着说道:“说到底,只要我咬定他是去诛杀谢克己的,世家争斗,皇室难道也要插手不成?”
萧明远脸色微变,仍旧不肯罢休,“你以为父皇会信?”
谢月凌毫不示弱,“那你以为,陛下会信这人真是我派来的吗?”
萧明远嗤笑一声,天真的丫头,还真以为自己能无法无天了不成,“也罢,你带他走,只是父皇那边,可不好交代。”
谢月凌没有搭理他,转头对崔诏说道:“崔诏,将人带回去,找大夫医治好。”
其实崔诏还想劝劝郡主的,郡主大可以装不认识昕寒就好,可这样。。。昕寒必死。算了,想到郡主难得这么在意一个人,崔诏还是歇了讨嫌的心思。
“林少庄主,帮我转告你背后的人,想让我痛不欲生是吧,我谢月凌等着他。”
“这。。。”林逸风见谢月凌既然已经被识破,再隐瞒也无意义。于是,他微微作揖,神色平静地说了个“是”字。
林逸风背后之人是苏棠不难猜到,虞大夫就是林逸风口中的那位神医,是神医谷的传人,想来就是他治好了林逸风的腿。
而如今林逸风跟在萧明远身边保护他,是苏棠的意思吗?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太子之争么。
而杨慎当初和林逸风做交易,将她引到酒馆,是为了从中林逸风处得到王兼文的谋反罪证。
后来谢月凌后来和芸娘问过杨慎从他手里买的是什么消息,芸娘说杨慎买的王兼文幼弟王明之有关的消息,谢月凌猜杨慎是知道一些当年之事的。
王兼文最大的罪名,便是在当今皇帝登基之前,曾暗中招兵买马,意图叛逆。但后来大局已定,只好将希望放到国公之位。
但当时,与他合谋造反的弟弟王明文竟也有争夺世子之心,且他父母当时更疼惜幼子,也有动过将世子之位传于他的心思。
为了保密和国公之位,他不得不下手除掉了自己一母所出的幼弟,而王兼文所找的人便是闲云山庄的三庄主林沐渊。
闲云山庄是王兼文也有所合作,林沐渊更是王兼文江湖上所认识的至交好友,背着大庄主参与了当年谋反的计划。
之后便是林沐渊重伤了王明文,他本打算乘胜追击,彻底解决后患,却因一些意外变故,被当时的大庄主林沐缘算计。林沐缘派出二庄主林沐远追杀林沐渊。一番恶斗后,林沐渊同样身受重伤,不得不四处躲藏。
这一躲,便是漫长的十几年,直到最近才被林沐远擒获。
另一边,王明之重伤休养几日后,上京的局势已然尘埃落定。王老国公病逝,王兼文成功坐上了国公之位。为了稳固地位,他想出联姻之计,自此彻底站稳脚跟。
此后,他还不断派人寻找幼弟王明之的下落,试图斩草除根。
而后来谢月凌查明,昕寒当年遇到的那个收养他的恶人,正是王明之,当真是冤家路窄。
可杨慎又为什么要这么帮苏棠,到底又因为什么呢?
想了很久还是一团乱麻,谢月凌收起思绪看着床上躺着的昕寒,大夫说他之前的伤还没好,又添了新伤,元气大伤,得好好休养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