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将林晚意护在身后,看到她一头秀发都被扯得乱七八糟,生出几分心疼,虚虚地揽住她的后背,就要带她离开。
一个娇小的蓝色身影冲到他们面前,爆炸头女孩凶狠地冲着林晚意:
“还没赔钱就想走?快拿来,保险杠最少3千!”
“我说了我是乘客,刚才不是我在开车,你找错人了。”林晚意扬声辩解道。
那网约车司机也证实了林晚意的身份,两人这才得以脱身。
坐上江澜的车,缓缓驶下高架桥,林晚意突然感到头皮一阵撕扯般的疼,脖子上好像也有一处地方火辣辣的疼。
刚才闹哄哄地,她还没来及察觉到痛,此刻伤口才露出它的獠牙。
她咬牙忍着,却被江澜从后视镜里发觉了,慢慢将车停在路边。
“抓伤你了?”
他眼神温润,一点不见刚才凌厉的气势。
林晚意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手下意识地盖住脖子上的伤。
“我车里有备用药,先给你处理一下。”
说着,江澜就下车打开后备箱,取出一个小药箱,翻找出一罐红药水。
“我……自己来吧。”林晚意不自然地一避,江澜却坚持:
“我是医生,你的伤都在脖子后面,看得到吗?”
林晚意哑声了,乖乖地任由江澜撩过她的长发,露出几道长长的抓痕。
一阵冰冷的触感袭来,伤口像被火舌舔了一下,林晚意一激灵直缩脖子。
“忍一忍。”
温柔的语调一如他平时行医的样子。
他抹的相当小心,时间就有点久了
林晚意轻声呼吸着,感觉鼻腔里已经全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气。
很好闻,却又很不自在。
江澜终于全部抹好了红药水,还贴心地嘱咐道:
“这一周要小心别让伤口沾上水,头发最好扎起来,伤口才好得快。”
“谢谢你,又给你添麻烦了。”
林晚意柔声道谢,看到江澜放回了红药水,猛然想到了什么。
“今天你不用上班吗?”
江澜神色一顿,一笑掩饰眼神里的异样,揶揄道:
“嗯,调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