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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案情扑朔迷离（第1页）

莫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秦凡道：“你这次可是立大功了，朝廷一直都在严抓废帝遗留的势力，你却能一举揪出这么多来。”

秦凡哼了一声，神情不屑：“严抓？我看弱的很。堂堂皇城司，皇帝的耳目都能被渗透，这朝廷的安防也未免太儿戏了。”

莫瑶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一个乐仁确实不算大功，但这次没准能抓到一条真正的大鱼！你是说……兵部尚书？”

秦凡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是怀疑他？之前你能想到憨厚老实的丁二是杀手？你能想到整天混日子如同咸鱼般的乐仁另有身份？这世界上，隐藏得太深的人太多了。”

莫瑶闻言，沉默了片刻。的确，若不是亲身经历，她怎么会相信这些看似平凡的人背后竟有如此大的秘密？

“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秦凡继续说道，“圣上宠信的削藩重臣竟然是废帝遗留，堂堂六部之一的兵部竟然是废帝遗留的贼窝。若景祐帝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他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讽刺：“这才是巨大的讽刺啊。我有预感，邺京城的官场，要有一场大地震了。”

莫瑶美眸盯着秦凡，似笑非笑：“你是否很开心，能利用此事大作文章了？”

秦凡正义凛然地挺了挺胸膛：“我是本朝的臣，怎么能容忍废帝遗留的反动势力？不过此事已经不在我们处理范围，我建议立即上报章大人，由他禀明圣上，加派人手顺着这条线，继续深挖！”

莫瑶撇了撇嘴：“你可真是无孔不钻，两头利用。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秦凡眉头一挑：“什么问题？”

莫瑶认真地看着他：“在景祐帝造反期间，我们镇北王府是什么态度？”

秦凡心中一凛，这个问题他确实想知道。他本是镇北王府世子，但偏偏没有那段记忆。镇北王是唯一的外姓实权藩王，无论是谁做皇帝，都无法忽视其存在。

他低沉地问道：“镇北王当时……是带兵去攻打了蛮荒吗？”

莫瑶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态度很明显，两不相帮。皇家的事情，镇北王从不插手。”

秦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暗自琢磨：这其中或许还有更深的内幕。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还是说说当下吧。

他抬起头，看着莫瑶：“你跟我一起去跟章大人禀报吧。废帝遗留毕竟是我查出来的，我也该去说说情况。”

莫瑶爽快地答应了：“好。不过，你可得想好了，这次你可是要站在风口浪尖上了。”

秦凡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夜色已深，刑部衙门内依旧灯火通明，秦凡与莫瑶两人快步穿过长廊，来到了章正的书房外。屋内，章正正埋首于案牍之间，眉头紧锁，似乎正为某事烦恼。

“大人，秦凡和莫瑶求见。”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进来吧。”章正的声音略显疲惫，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秦凡推开门，和莫瑶一同步入书房。章正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大晚上的，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去查案吗？”

秦凡苦笑一声，道：“大人，我们这正是来禀报案情的进展。”

“哦？有进展了？”章正精神一振，放下手中的笔，坐直了身子，“快说说，宋云那边可是放话了，要是你们查不出什么，我这刑部尚书也难保你们。”

此时章正已经从刑部左侍郎升任刑部尚书，原尚书郑靖告老还乡。

秦凡心中一凛，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开口道：“大人，我们在查案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废帝遗留的线索。”

“废帝遗留？”章正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疑，“此事可当真？”

“千真万确。”秦凡肯定地点了点头，“从刺杀我的那支三叶刃开始，我们顺藤摸瓜，查到了丁二，进而发现了乐仁的真实身份。乐仁已经承认，他是废帝遗留的一员。”

“乐仁？”章正眉头紧皱，“就是那个整天混日子的小捕快？”

“正是。”秦凡应道，“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兵部很可能也潜藏着多名废帝遗留。此事重大，希望大人能尽快禀明圣上，加派人手深挖。”

章正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此事的确重大，若真是如此，那六扇门……不，是整个朝廷都将面临一场风暴。秦凡，你做得很好，但此事必须谨慎处理，不能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