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堪折直需折,
那东西说是珍贵,但放着也是无用,
你当哀家真是为了那个男人?”
太后抚摸着娇艳的牡丹花瓣,递给宫女,
宫女笑着为她戴在发上,
“男人,最不可靠的玩意儿,
但若是能当个工具,也是能起大作用的。”
太后立在春湖边上,欣赏着自己湖中的倒影,
“救的虽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男人,可若是能换来陆央央的忠心,
也不算浪费,
这枚棋,比哀家想得有用多了。”
……
夜檀情况稳定些之后,陆央央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她眼神生冷,看向推事院的方向。
……
夜里推事院除了站岗的士兵外,门口只有一个守夜的。
陆央央亮名身份后,轻松拿到钥匙。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黑沉的夜色中,
裴珩的牢房前,一抹黑影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注意到。
听到门口的响动,夜色中,
裴珩重新盘腿回到破旧的木床上,
这次,他的腿,灵活自如。
陆央央自然没有注意到。
她眼眸微冷,在黑暗中走向裴珩的牢房,
油灯都没有举。
她的脚步响起时,裴珩就听出来了。
陆央央掏出那半块虎符,朝牢里扔了进去。
“你的东西,还你。
我们两清。”
虎符落在湿冷的石砖上去,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送出的东西,从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