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大哥……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吗?可以等事情结束后再回来啊。莱克特小姐一定会等你的。”
“苏格兰已经和她接触过了。”琴酒压低帽檐,他的声音低沉又冰冷,“朗姆知道了。”
当然可以当作不在乎。当然可以在一切结束后继续和她见面。
可是,像当年西渡的决心,他又下了一个默不作声的决定。
“……现在结束,对她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说道。
——一柄枪是无法拥抱一朵花的。
。
深夜坐在安全屋的地板上,他丢在一旁的手机,随时亮起着一个界面。
一个通话界面,一个联系人的界面,一通没有再响起过的电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一推再推的撤离日期。专门留下的属于自己的线人。
随时汇报的、她的动向。
随时准备为她解决问题、为她清去阻碍,为她继续盛放、继续歌唱——
在没有他的世界里。
。
在没有光的世界里,罗丝掰断了手机背壳里隐藏的芯片。
一封来回编辑的、修改的、简短的、泣血的文字,向遥远的那一边发去了。
她默默倒数着送餐车到来的时间,捏紧了手里削尖的勺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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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勺落下在一碗南瓜粥里,史宾格漠然的看着监视器里女人的动作。
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他举起枪,抬起腿,向监视器里的房间走去。
。
一双染血的木屐走在路上,
舞姬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你好呀,”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可以叫我,舞姬婶婶。”
她笑起来,白色粉妆下咧开一个鲜红的口子,她等待一个身影的靠近,“来吧,茉莉。”
“二选一,你总是个选对答案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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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莉奔跑起来,她已没有时间哭泣。
她得知了一切,她向她的爱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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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电话响起了。
“——阵!”
他听见他的恋人的声音,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