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沈鹤得到答案,在太监推门的前一秒,带着苏酥翻窗离去。
他身体虽健硕却动作敏捷,如同蜻蜓点水,只是轻点了几下墙角,就带着苏酥飞上了这御花园中最高处的房顶。
他们无限接近夜空高悬的明月,苏酥恐高地不敢睁眼,她手紧攥着沈鹤盔甲缝隙处的衣料。
两个人颇有一种背着父母偷腥的感觉。
“好了,现在安全了。可以说说你到底是谁了吧?”沈鹤将苏酥放下,顺脚踢走了几片硌人的碎瓦。
苏酥蹲在屋顶,望着下方中移动的火光深思。现下,她可以确认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回禀皇后娘娘和大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并不在里面。”大太监钱总管在搜屋后一无所获,丞上了苏酥所遗留下来的脏衣服。
他语气恭敬:“皇后娘娘,大殿下。这是屋内唯一的东西。经查,这件衣服是三皇子殿下来赴宴时所穿,上面还沾染了席上所有的梅子酒。”
“如此,这便与晚晴跟本宫说得对上了。”皇后用护甲挑起脏衣服,调笑地看向大皇子:“元时,你凑近些来看。”
“皇额娘看过就好,儿臣相信皇额娘。”大皇子走近,不甘心地看了眼屋内。
“弟弟不在就好。”他猛地跪地:“请皇额娘责罚,儿臣一时听信他人谗言,误会了皇弟和瑟瑟姑娘不说,还扰了众娘娘、众大臣今晚的兴致。”
“儿臣在此请皇额娘降罪。只是最近西沙暴民流入京城,皇额娘能否先派人找皇弟?儿臣实在担心皇弟安慰。”
秦元时跪地叩头,认错态度积极,他虚情假意,口口声声为苏酥着想,却再次把苏酥腿上了风口浪尖。
“怎么了?找到元青了吗?”与他打配合的贵妃姗姗来迟。她面色焦急,脸上的胭脂如调色盘般花哨成一团,衬得她本来小家碧玉的脸犹为滑稽。
这下母子二人齐全,在皇后面前配合地唱着红白脸,而苏酥躲在房顶,神色担忧。
沈鹤随她目光所及,当即便猜到了一切。他自小随着父亲北伐,耳力向来惊人,方才皇后和大皇子等人的话他听得一字不差。
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是三皇子。
“你是三皇子。”沈鹤语气肯定,上下打量苏酥:“你骗我,你明明就叫秦元青,为什么要骗我叫苏苏?”
“谁骗你了?我真叫苏酥。”苏酥郁闷地拖着脑袋,望向下方尚未有定数的祸事。
沈鹤冷笑一声:“呵,那我还从没听过,有人的姓和名是一字的。”
“你爱信不信。”苏酥没好气道:“但我还是要纠正你,我叫苏酥,第二个字是桃酥的酥!”
“哦~三皇子殿下还真是有意思,放着好好的名字不要,给自己另起名叫苏酥。”沈鹤戏笑。
苏酥咬牙切齿:“你够了吧?能不能放我下去?我额娘她们正找我呢。”
苏酥虽不向沈鹤一样听力灵敏,却也能知道皇后一对二的感觉不好受,而眼下最好之计,就是由她出面。
既然她处在事情中心,就不能置身事外。
“那三皇子过后可得好好报答我啊。”沈鹤调侃够了,便单手箍着苏酥的腰从后方落地。:“走吧,皇后娘娘她们正找你呢。”
“用你说?”苏酥落地就翻脸不认人,她快步走向英武殿,将沈鹤甩在身后。
“母后,贵妃娘娘,大哥,你们都在这儿干什么?”苏酥从一旁的小路中显身,局势瞬间迎来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