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根据崔时愿与太子谋划的一出阴谋,唯一庆幸的就是崔时愿躲过了。
“那夫君可怪我贸然反击?”崔时愿转头,目光中包含询问。
“这件事情你做得对,我不能时常跟在你的身侧,若是遇到此事只管狠狠反击,一切有我。”
裴暨握着崔时愿的手,面色平静,并不担心她的反击会得罪皇家,反倒觉得理所应当。
反倒是安德长公主这次蓄意构陷他的妻子,他已经准备好做出反击了,在此之前先让那对姐弟狗咬狗一番。
“夫人受惊了。”裴暨心疼道。
崔时愿心中一暖,裴暨的偏爱,仿佛她做什么都会得到支持一般,如何让她的心中不动摇。
或许,她真的可以试着接受,少些防备,和他好好地过日子。
“得了,眼看你们的心也不在这里了,若是想回去就回去吧,今日嫂夫人受了委屈,祖母心中明清着呢。”赵舫双手抱拳道。
同时他心中对皇室举止不齿,又刷新了一个层次,连带着对阴晴不定的三皇子,都多了些忌惮。
崔时愿与裴暨携手走出侯府,马车刚上前,二人刚要上去,就见陆洸怒气冲冲的拎着衣衫不整的陆琼的掌事姑姑出来。
“见过太子殿下。”裴暨与崔时愿含笑行礼,可谓是往陆洸的心上扎刀子。
陆洸停顿一下,将视线转到崔时愿的脸上,她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在裴暨的身边温柔行礼。
再一看到手中提着的贱婢,陆洸的心就抽抽的疼,他好恨,为什么不是崔时愿在他的身侧。
一定要让陆琼与这贱婢好看。
陆洸冷哼一声,将掌事姑姑一脚踹到马车旁,命人绑住,抬步上了马车。
眼看着太子离去,裴暨与崔时愿含笑对视一眼,柔情蜜意的上马车离去。
翌日,赵舫一大早就兴冲冲的入靖国公府,给裴暨与崔时愿讲昨日发生的大事。
“你们是不知道,皇上最看重太子,在太子哭诉他被皇姐骗入厢房,被下药与她的掌事姑姑引诱,皇上直接大怒派人宣安德长公主,但与皇上不同的是皇后娘娘最为疼爱长公主,反倒是对太子不闻不问,直接命人护着长公主不让皇帝宣传,皇上大怒之下派人禁足皇后与长公主,又将那掌事姑姑赐了碎尸万段,现在朝堂内外都在传皇上要废后。”赵舫解气的说道。
崔时愿却是抓住了一个关键,‘皇后对太子不闻不问’,她垂眸细思,觉得其中像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一般。
“夫人在想什么?”裴暨温柔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皇后娘娘对太子殿下与安德长公主当真是两面,原就听闻安德长公主自幼被皇后娘娘亲自教导,就连那治国都与太子一同学习,当真是宠爱极了,只是太子明明是一国储君,皇后娘娘应该更为看中才对,怎的对太子从小到大都不闻不问的?”崔时愿蹙眉,说出自己的疑问。
赵舫与裴暨对视一眼,确实可疑。
“夫君与侯爷是至交好友,有些话妾身说得,贵妃娘娘是靖国公府的亲人,有这层原因世人都认为咱们站队三皇子与六皇子,夫君与侯爷若真如传闻所言,倒是可以仔细查一查当年太子出生前后的事情。”崔时愿轻声道。
裴暨颔首:“当年皇后陪着皇上四处逃命,怀着身孕在途中诞下太子,明明是早产可太子的身体却健硕非常,不像是早产体弱之人。”
赵舫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开口:“难不成……”
崔时愿起身,端庄的笑道:“你们男人之间的谈话妾身身为女子不甚感兴趣,妾身去小厨房看一看午膳备好没有,侯爷今日一同在此用膳吧。”
赵舫带着笑意点头。
崔时愿转身出去,走在路上,对身旁的侍琴道:“让沉光查一查,当年太子出生时,是否遭遇难产又是否先天体弱。”
侍琴行礼:“是。”
廊下的光打在脸上,崔时愿的黑眸幽深,若是太子非皇室血脉,那皇后一党定然全部覆灭,剩下的就属贵妃娘娘所出的长子三皇子最为拔得头筹。
六皇子怯弱,四皇子五皇子生母地位不高,若太子非太子,未来不出意外就是三皇子未来登基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