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我不像你那般惨,嫁给谁都不得宠爱,你瞧瞧我,嫁给一心喜爱我的淮郎,便是三朝回门都能带如此多的珍宝回来,而长姐呢,丈夫未陪伴在身旁就算了,连回门礼都为准备,当真是寒酸不已啊。”宋暖情娇笑着开口道。
“我说了,我此次回府,意为拿回嫁妆,拿了嫁妆我便走。”崔时愿丝毫不被转移话题。
“当真是油盐不进!”王馨悦一甩袖子,摇团扇的手指着崔时愿道。
第20章一个巴掌拍不响
崔时愿不想要和母女二人多言,此时此刻母亲的嫁妆最重要,稍后再解决二人,做事情要分清楚主次。
她环视一圈,发现没有见到临安侯宋仲的身影,于是出声询问道:“怎么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
宋暖情却是被崔时愿得话问的一激灵,下意识的以为她是在找丈夫裴淮的身影,想起丈夫裴淮上辈子却是崔时愿名正言顺的夫婿,而她只是一个和小叔子偷情的大嫂。
宋暖情平白的升起一股恶气,瞬间一甩帕子,冷哼一声道:“父亲自然是在我家淮郎的陪伴下一起在书房下棋,不像长姐连自己的夫婿都不愿意陪伴你一起回门,当真是丢尽了临安侯府的脸面!”
崔时愿皱眉:“管家,我有要紧事求见父亲,还请通传一声,就说崔时愿回门了。”
管家在一旁看着好戏,突然被点了名,瞬间一激灵,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样的去拒绝崔时愿,毕竟崔时愿只是回门,并不常住,即便她是世子妃,也无法管到自己的娘家。
“管家,不许去!”王馨悦开口阻止道,在看到崔时愿皱眉望着她之后,来了气焰,张狂道,“愿姐儿还以为这是你的清河崔氏呢,我告诉你,这是临安侯府,这里的一切都要听我的命令。”
“是,王姨娘。”管家对于自己以后在哪里混,还是非常有眼色的。
“就是,崔时愿你当真以为能在我们面前抬起你那高高的架子吗?这是我娘亲的府邸,不是你的,你要是想要见父亲当然可以,只要你跪下来求求我,我便能够大发慈悲的让父亲见你一面,与你好好地叙叙父女之情。”宋暖情得意洋洋的开口。
“姨娘当真以为自己是临安侯府的另一个女主人吗?”崔时愿冷淡的开口,抬手制止想要上前的琴棋书画四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馨悦拧眉问道,被崔时愿问的摸不着头脑,难道是那件事情被崔时愿发现了?
王馨悦浑身一冷,立刻警醒的看着崔时愿,仿佛要将对方那个淡漠至极的模样,在心底彻彻底底的分析个透彻。
“我说的什么,相比王姨娘自己心里明清,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便当真以为人就发现不得了吗?”崔时愿神秘莫测道。
“愿姐儿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姨娘自认为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堂堂正正,你这话可是要将姨娘放在架子上面烤啊。”王馨悦眸中闪烁着冷光,言语之间满是试探。
若是崔时愿当真知道她的那件事,那可是真的留不得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且不说姨娘都做了什么,只论当下,姨娘只是父亲的贱妾,说好听了看在你服侍父亲多年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府里上上下下抬举你喊你一声姨娘,姨娘当真就把自己当做新的女主人了。”崔时愿高高在上的说道,眸中的讽刺是把王馨悦架在火盘里面炙烤。
宋暖情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自己的娘亲,连忙拉着王馨悦的袖摆,颤抖着声音询问:“娘亲,崔时愿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当真只是父亲的……”
贱妾两个字她说不出口,可是心里却明白贱妾是妻妾里最为低贱的身份,便是连府中打杂的丫鬟都不如的存在,是真真切切的有卖身契的,还会被主家随意发卖赠送的卑贱身份,她的娘亲怎么会是贱妾?!
王馨悦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盯着崔时愿道:“愿姐儿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知是否是十几年前的恶奴胡揪的罢了,还真的传到了你的耳中了。”
崔时愿轻笑一声:“若真的只是十几年前的恶奴虎纠的事情,又怎的会传到我的耳中,巧了,我这里有一个母亲留给我的卖身契,上面刚巧不巧写着姨娘的名字,原先我还以为上面的地址名字只是重了罢了,可现在看到姨娘如此在意,反倒有些好奇那人说的是真是假了。”
王馨悦瞬间浑身颤抖,十几年的好日子怼起来的白嫩的脸变得青白,跌跌撞撞的上前就要将崔时愿手中的卖身契给抢过来,却被崔时愿轻易的躲过。
侍琴一把将王馨悦推开,对方站不稳跌坐在地,失神的紧盯着崔时愿手中的卖身契,喃喃道:“还给我,还给我,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宋暖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的娘亲真的是贱妾,本来是让她极为不齿,还想要避开的身份,但是在见到娘亲真的跌坐在地的那刻瞬间于心不忍。
“崔时愿,你到底想要什么!不许你如此对待我的娘亲,你个恶毒的女人,你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活该你的娘早死,不然也要被你给活活气死,啊!”
崔时愿面无表情的听着宋暖情的谩骂,谁骂她都无所谓,但是在听到宋暖情接下来的话之后,崔时愿立刻上前拎着宋暖情的高领便把她拽了起来。
连把斧头都拎着嫌重的人,此刻生生的拎起了一个人,崔时愿狠狠的给了宋暖情四个耳光,打的她的嘴角流出血迹。
崔时愿双眸发红,谁都不能够去侮辱她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