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骁与他志趣相投,性情含蓄冷傲,讷口少言,但率直忠厚,心眼不坏。
玉儿昏倒怎么会与他有关?
若是猜得没错,他不是被刘景昼耍弄、就是被王闻之那黑狐狸阴了。
卫云骁一句求饶都没有,在烈日下硬生生扛过了五十板子。
打完板子,他趴在板凳上缓片刻,沉声道:“谢主隆恩。”
皇帝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便没事了,罚俸半年,往后也不许传授公主武艺。”
听到罚俸半年没什么,但自此不能与玉儿见面,他心中伤怀,也不知她现在身子如何?是否难受?
卫云骁拖着伤体跪在地上,无一丝怨恼,面上布满细汗。
他趴伏在低,重重磕头。
莫不是看在他昔日是女儿的夫君,他难逃一劫,皇帝冷哼一声,“退下吧。”
卫云骁怅然若失,还在烈日下跪着,他恳求道:“陛下,可否能让臣再看一眼公主?”
他双目通红,似流离失所的丧家之犬,一双鹰目布满血丝,黯然神伤。
皇后想了想,暗暗扯了一下皇帝的衣袖。
顾忌女儿的心意,皇帝还是摆摆手,让卫云骁入内。
医丞留在未央宫亲手熬好药,喂给叶玉。
一行人入内,隔着屏风闻到药味。
叶玉喝过药,涣散的瞳仁逐渐回过神。
卫云骁半跪在床榻前,大庭广众之下,他不能擅自牵她的手,抚摸她的脸。
只能望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人影,他哀戚低呼:“公主、公主。”
叶玉已经清醒,刚才医丞趁着旁人不在,将她的病症一一道来。
原来是这卫云骁身上涂了不正经的药勾引她,害她流鼻血晕厥。
叶玉回忆合算,她故意在刘景昼面前说要与梁崇离开,挑动他们着急,一旦精力集中到梁崇身上。
到时,她成事后也好逃跑脱身。
她身为公主,他们不敢冒犯,只能虎视眈眈地远观、客气有礼待她。
若是知道她不是公主,还不化身豺狼虎豹扑上来,把她拆了?
没成想,这一招过猛,他们竟然会为了阻碍她与梁崇离开行美男计。
搬起的砖头砸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