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多么倒霉的日子啊。
听听这石狗子说的是什么屁话!
卞老姑奶奶想梗着脖子坐起来也不行,只能用自己那微弱的嗓音,回答道:“我老太太现在只能躺在这,能对你做什么?”
石狗子听了卞老姑奶奶这么一说,也是惊讶,对呀,她躺在这里,她能做什么?
而此时的钱光明和钱光亮此时都目瞪口呆了,这一般也就出去遛弯的老太太怎么还认识一个年轻邋遢的小伙子?
一个守寡老太太和一个年轻小伙子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就出现在了钱光明和钱光亮的脑海里。
钱光亮对着自己的哥哥轻声说道:“怪不得那野狗能顺着老太太的味儿找过来呢?”
听着钱光明两兄弟那边的动静,石狗子突然想明白了,恨声出道:“你不能,他们也不能吗?!”
石狗子这么一喊,倒是让钱光明和钱光亮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你这人可不能胡说,我们待老太太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奶奶一样,可不是你们那样的关系!”
钱光亮更是委屈,“要不是你家的那些狗,闻着味儿找到我们,让我们救你,我们才懒得搭理你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们救的我?”石狗子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但是自己住在病房里头也是事实,这样的话,如果是卞老姑奶奶害自己,那更没有理由救自己了。
他这边哑火了。
渡边一郎则是对病房里复杂的关系有些云里雾里,不过,腹部的疼痛和没有完全消散的麻醉让他没有力气去梳理这些事情。
渡边一郎便对着手下说道:“给咱们撞的人,每人三百块钱的赔偿,再给这两个小伙子每人拿二百块钱。”
说完,渡边一郎便慢慢睡了过去,留下听到这话有些呆住的钱光明钱光亮和石狗子。
只有卞老姑奶奶不屑的瞥了一眼渡边一郎,这老小子,以前喜欢用钱打发人,现在还是!
渡边一郎的手下,自然是应承下来,甭管多晚,他们都要贯彻实行渡边一郎的命令。
所以,醒来的王春光第一时间就收到了矮胖中年手下送过来的三百块钱,他有些懵,只以为自己是不是做梦还没有醒。
这厚厚一沓大团结,还有身上隐隐的疼痛都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让他觉得奇怪极了,自己喝一顿酒就能得到三百块钱?那这一顿酒也太值得了!
几人里面受伤最轻的就是王春光,醉酒之后虽然被车撞了,但是他有石狗子当肉垫,也就左腿骨折了,做了个小手术。
相对于其他几人来说,算是很轻的伤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连同一样兴奋的钱光明和钱光亮,此时都怀揣巨款。
摸摸胸前的那二百块钱,两人有些飘飘然,而医院食堂晚上也备着饭食,就是为了给重症的病人准备的。
穷人乍富,钱光明两兄弟自然想好好犒劳自己一下,除了给卞老姑奶奶和王春光打了点饭菜,他俩人还买了些酒菜。
酒是特意从别人那里换来的。
又特意给自己买了几包烟。
此时反正也没有他们什么事,他们便在护理床旁边的桌子上摊开了酒菜,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小酒。
顺便还吹嘘了起来。
其他几人都因为麻醉没有完全消散,而又沉沉睡了过去,倒让钱光明两人觉得此时的生活恣意的很。
有钱拿有酒喝,还能时不时抽上一口烟,他们只觉得这日子好美啊。
这酒也是越喝越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