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的气氛愈紧张,太子端起酒杯,眸中闪过一丝深意。
郑文馨瞪大了美眸,不可置信地望着炎王。她没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竟会为秦望溪说话。
"难不成殿下也是这位杀神的。。。。。。"她咬着下唇,眼眶泛红。
"公主!"郑文铭慌忙打断,额角隐现薄汗,"您方才在车内饮了不少酒,怕是醉了。
他心知肚明,若让郑文馨说出那几个字,恐怕两国和谈立时告吹。北狄女帝新近登基,朝中局势未稳,若因公主一言不慎再起战火,怕是会让那些蠢蠢欲动之人有机可乘。
秦望溪立在那里,眼底泛起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北狄真是有趣,号称百万大军来犯我大魏,如今战败,反倒来责难我军杀降?
她嗓音清冷,字字如刀:"我大魏五万,你北狄壶山出兵十几万。不杀北狄兵,难道等着被北狄兵杀?还是说,北狄以为天下诸国都该俯称臣?
"你!"郑文馨蹭地站起,玉手紧握成拳,胸口剧烈起伏,"你竟敢如此无礼!
"先无礼的是北狄公主。"秦望溪目光沉沉,仿佛一潭死水,"战败国来和亲的公主,我大魏给你体面,你就是公主。不给你体面,你什么都不是。既是来求和,就该拿出求人的态度。
郑文馨怒火攻心,下意识要拔剑,却被郑文铭死死按住手腕。
郑文铭脸色阴晴不定,虽然他欣赏秦望溪的容貌,但国之尊严不容辱没。他看向太子,沉声道:"太子殿下,虽是我北狄公主无礼在先,但秦将军这番话实在太过,莫非是不愿和谈?
不等太子开口,秦望溪就冷笑着接过话头:"炎王说对了,我确实不愿和谈。当初北狄借大魏之力,意图分我大魏而后快。如今战败,却还在这装腔作势?
"彼时我大魏势弱,你北狄便夺我城池,屠我子民,鸡犬不留。为何那时不提和谈?"秦望溪目光如电,扫过面色惨白的北狄使团。
梨如德适时出声:"北狄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脸面却不知自重。
郑文铭本想和气收场,奈何事已至此。他苦笑道:"两国交战,杀戮在所难免
"我大魏定疆侯与列国交战,可曾屠过一城?"戚明远反问。
殿内气氛剑拔弩张,郑文馨再也忍耐不住:"秦望溪焚杀我北狄十几万降俘,烧得壶山峡谷半月大火不灭。此事若无说法,和亲便免谈!
"公主!"郑文铭低声警告,"莫要忘了太后与陛下的叮嘱!
梨如德冷笑:"既然北狄还有再战之勇,我大魏奉陪到底。
营帐内,檀香袅袅,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秦望溪端坐于案前,玉冠下的眉目初看温婉,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锋芒。她指尖轻敲案几,望向对面的北狄使臣:"届时,秦望溪定当率军直入北狄星城,再会安阳公主。
"你、你竟敢如此狂妄!"郑文馨睁大眼睛,指尖微微颤。这还是她头一次在外交场合处于如此被动的境地。
北狄议和使臣皱眉道:"定疆侯战功赫赫,仁德之名天下皆知。秦将军身为定疆侯子孙,理应秉承先祖风骨,何故如此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