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属于作画者的内心投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蒋恒不懂艺术,但他懂人。
因为有多重痕迹遮挡看不清笔触,单看这涂涂抹抹改来改去的样子,作画的人情绪十分矛盾,喜怒哀乐混在一笔中,不像一个精神正常的人能做到的事。
这说明画这两幅画的人要么本身有严重的精神障碍,要么他摄入了某种影响思维的药物变得混乱。
这家医院采购的药物中极少有精神类药物,最有可能的这种药物便是毒品。
蒋恒叹了口气,怎么最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之前那两个吸毒的事情还没解决,上下家还没找出来,现在又来了疑似小毒人。
头疼。
还真是从柳青岚被捞上来的那一刻开始,命运的齿轮就转了起来。
去年的那些清闲日子一去不复返,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不知足。
照着现在这个频率这个标准出事,他一天掰成八百个小时来用也顶不住。
“师父,要不然咱先出去待会儿?这里头的气体可能有毒,您少吸两口。”
“想偷懒?”
“我看物证他们特别忙,我去搭把手。”
蒋恒转出去拿了三个口罩放到他手里,“你就在这儿好好盯着,锻炼锻炼。”
“。。。。。。”吴桐声欲哭无泪,“师父,咱换个方法锻炼行不行?”
“柳青岚干了一宿拼尸体的活毫无怨言,你这就不行了?”
蒋恒这淡淡的一句话立刻燃起了吴桐声的斗志,他立刻挺直了腰板,“我行!”
处理完这个混小子,他返回二楼手术室。
方才心头萦绕的那点不安和不对劲得到了解答。
从边上的那三台保存器官的机器可以知道这里是摘取器官的手术室,那么
受者在哪里做手术?
蒋恒还没天真到认为找个地方随手一摘就能把器官完好地保存起来,这种事必须无菌操作。
整个荣昌只有这一间手术室具有移植手术的设备,最近的区医院在开车二十分钟的距离。
难道荣昌只负责提供器官,具体的移植工作还是在其他医院进行?
蒋恒对那些三甲医院和大型公立医院还是有信心的,他们经手的每一个供体都必须调查清楚,还得按病情轻重缓急和配型结果选择病人进行手术。
saqu。。sa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