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公子站出来,说他信清月小姐,这事态还是比较好控制的。
贺西楼迎着第一缕阳光起床,腰不酸腿也不疼了,居高临下往西院门口扫了一眼。
微顿。
转过身去披了一件黑色薄长风衣,下楼。
西院从马路边到正门内侧,全部水泄不通。
贺西楼站在人群外,双手揣兜,挺拔的身姿往里看,正好见她几乎脚不沾地的被人从大厅推出来。
她昨晚连骨头都软了,过了一个夜班,现在但凡暴露在大厅之外,这群人一人一下手指头都能把她戳碎。
「让让。」他往前挪了一步。
一只鸟飞在他头顶,往前发力,嘴里叽叽喳喳的重复着:「让让!爱滋病!让让!爱滋病!」
八八声音前所未有的大,吵得一堆人齐刷刷扭头找它的方向。
等看到它,再听到它说话的内容,顿时给它让了一条道儿。
贺西楼迈着长腿稳稳往里走。
几个病人家属不顾后果的把阮清月往外推,怪她影响了医院通行,耽误了家里人抢救。
在她被推出大厅门的瞬间,贺西楼伸出手,精准的接住了,他扫了一眼几个家属。
笑里藏刀,「谢了,第一次接这种「恶了么」外卖。」
保安擦了一把汗,幸亏接住了,这些个家属也是真恶毒。
出人命咋办?
贺西楼背对着外面那一群乌合之众,低头看了怀里的阮清月,「委屈一下。」
然后他大衣一掀,直接是母鸡孵小鸡一样把她完整的裹了进去。
转过身,那张英俊的脸庞带着几分冷意的邪气,光明磊落的对着那群人。
「别吵,派个代表出来,否则我听不见你们鬼叫什么。」
目光又寒凉懒性的扫了一眼,「啧,话筒都没有一个?」
八八在旁边对着一群人张牙舞爪,「都闭嘴!闭嘴!听~」
贺西楼多一秒的时间都不想浪费,手臂紧紧揽着大衣下的人,一字一句:
「阮清月,确实五年前就是我的情侣。」
「五年后的今天她没有插足任何人。」
「听说你们想看红本本,巧了,我跟她共用同一组结婚证字号。」
他甚至顺口就把那一长串结婚证字号念完了。
「我们夫妻深夜交流感情,你们激动什么,等着投胎么?」
他勾唇,骂人骂得不见风不见雨又字字扎肉。
「抱歉,近两年没打算要孩子,投胎找别家。」
人群彻底安静下来,从谩骂到质疑,伸长了脑袋。
「没听懂?」贺西楼嘴皮子碰了碰,一副对着一群智障耐性有限的样子。
「她已婚,跟我,不存在破坏我和谁的感情,真要论起插足,是我插的。」
「就不道歉了,我凭实力插得光明正大,就是比周公子略胜一筹。」
说完话,他搂了搂阮清月,「台阶。」
阮清月被抱在大衣里一片黑,加上夜盲,根本没办法看见路,一步都迈得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