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你知道的关于佟家,关于太子的事情都说一说,说些我们爱听的。”
沈兰蛊惑道:“你只是一把刀,也许你说出实情,我们会放过你呢。”
沈兰往他伤口上敷上药,免得他失血过多而亡,“你不说也无妨,不过就是刘家上百条人命而已,我自会一条一条去收取。”
“你敢!”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之事。”
沈致远在刘家多年,对刘恩贵的性情多少有些了解。
他拉开沈兰,将刚才扣在碗中的虫子放到刘恩贵胸口的伤口处,刚止血的伤口瞬间又裂开了。
那虫子喜食鲜血,兴奋地爬来爬去。
胸口有虫子在蠕动的感觉太可怕了,比直接划一刀更可怕。
“啊啊啊……拿走!快拿走!我什么都说!”
他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一些。
比如太子似乎一直很缺钱,总是偷偷从户部挪用金银,这些都是佟秀清帮他安排的。
比如佟家积累的财富远比常人想象的更多,只是佟家低调,不炫富而已。
“佟家的财富怎么来的?”
“这种大世族,产业极多,何况恩师门生无数,光是每年的孝敬就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佟家卖官吗?”
“这……”刘恩贵卡住了,眼神飘忽,没有立即回答。
沈致远恐吓道:“刘恩贵,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你儿子的下场就是你们全家的开端!”
“是你们杀了我儿?”
“他该死,你同样也该死!”
沈兰见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眼看刘恩贵要暴走,沈兰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沉声问:“是你下令屠镇的吗?”
“当年是佟秀清命我想方设法拿到沈家药方,并在事后杀人灭口的!
我当时只知道这药方是太子所求,并不知他是要送给皇上的。
而且原本我只想杀沈家人,但是在官兵封锁小镇时,沈家人联合镇上的百姓想冲破封锁,甚至拿药方威胁本官,所以……所以……”
沈兰想不起来那些事了,那时候她还小,大人们做事会故意瞒着她。
她一直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要屠镇。
因为沈家的一张方子,连累了小镇数千人命,这是她最大的心结。
“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全杀了。
真省事啊!”
沈兰冷笑,摘下面具看着刘恩贵。
刘恩贵一直以为对方是男子,没想到面具之下却是一张俏丽的脸,而且还有些熟悉。
“你是……”
“沈家世代行医,行善积德,到头来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你一个贪官污吏,反倒体面地活着,真是讽刺啊。”
“你是提刑司的那个女仵作,沈兰!”
sabq。。sa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