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道:“公子本就是想让我残了,久卧于床,做个废人,现在我腿脚不利,岂不是如了公子的意?”
顾玄风望向她的眼神突然多了几分伤感。
他何曾想让她真正残废,那不过是气话罢了。
生气她和洪光暗通款曲,生气她欺上瞒下罢了。
那一日看她下身一身是血被拖走,他的心痛极了。
所有不肯宣之于口的,只不过是他的骄傲,只不过是他誓死维护的面子。
"如今,我腿脚不利又不能独立行走,公子实在不必枉费人再将我关着了,再这样防着我了。
“你是生气我将你关着?”
她总要去找齐婶,不可能总这样费尽周折次次去支开雀儿,她要自由。
“你将这碗药喝了我就答应你,再也不关着你了,能出屋子,但是不能出院子。”
不管如何,能争取些是一些吧!“当真?”她问。
也就是“这句“当真”,顾玄风在霜月脸上看到了久违的期待。
顾玄风点点头,“当真!”
霜月端起了碗,深吸了一口气,将药一口气喝了。
也许几个时辰后她会腹痛不止,她真是自作自受。
霜月恍恍惚惚,连顾玄风何时走的她都不知晓。
她已经后悔了。
头开始,全身冒着冷汗,这闹羊花的毒性如此强烈。
她说要睡觉,雀儿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正常,由着她睡去了。
她一下午都在躺着,雀儿喊她吃饭,她也摆摆手说说不想吃。
到了晚上她才恢复了些,依旧恶心,不适。
雀儿见她一天到晚不吃不喝,觉得不对劲,又去找她主子。
霜月对此事完全不知晓。
不知几时了,霜月迷迷糊糊地醒了,眼看着屋里已经点起了灯。
“雀儿,水,我想喝水。”
眼看床上坐着一人,昏暗中,霜月以为是雀儿,用手推人,"雀儿,快去!
床边的人坐着并不走,霜月觉察不对劲,在一片昏黄的烛火中她才看清那人是顾玄风。
“公子,你怎么来了?”霜月有气无力道,慢慢地靠坐起来。
顾玄风不言语接过了雀儿递来的水,示意雀儿去外面守着。
“来!喝!”
霜月有几分意外地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