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苑里除了紫玫瑰悲痛不已地哭声之外,依然无人回话。
令狐冲不解,咦道:“咦?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谷主是……”
“聋哑人”三个字,令狐冲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口来,他可不希望欧阳毅前辈是一个聋哑人,不然,过一会人交流起来就困难了。
很快,令狐冲改为了摇头说道:“错错错,聋人?肯定不是,哑巴吗?但愿也不是。”
围苑里的紫玫瑰一个人兀自伤心不已地哭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又听得紫玫瑰继续往下说道:“义父,女儿我已经爱上他了,是我先爱的;后来,他也渐渐地爱上了女儿我,他对女儿我的爱是真心的,嘻嘻,天池之中还留下了我们二人爱的誓言。”
说到这里,传来了紫玫瑰幸福的笑声。
令狐冲也跟着开心笑了起来,“呵呵,很好,只要玫瑰她不再伤心哭泣了就好。”
相爱的情侣会同悲同喜,还会心有灵犀,这就是儿女情。
儿女情长就会英雄气短吗?
不不不,令狐冲显然不是英雄气短之人。
开心是短暂的。
紫玫瑰笑后,改为了痛叹道:“唉,女儿我本是多次明里暗里劝他留下来,留在这情花谷里,而且我们二人都对仓天发了誓言,要相爱一生一世的,那就应该长相厮守了呀?但是他说了,他不能,他做不到。”
痛叹过后,紫玫瑰又伤心地痛哭了起来,“他不肯,那就算是有蜂蜜和酒能延续他的性命又有什么用呢?最终他还是逃脱不掉死亡的命运。”呜呜呜呜!
“玫瑰,对不起!”
令狐冲心疼了,哽咽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哼,不会的,我令狐冲不会死的,即便谷主他不救我,我也要想办法活下去。”令狐冲反而哼了一声道。
不认命的令狐冲要和命运抗争一下。
兀自又哭了一会儿,紫玫瑰继续往下说道:“他说,他是放不下黑木崖上的两位姐姐,一位是任盈盈姐,一位是岳灵珊姐,不不不,还有一位善良的姐姐他也放不下,就是恒山派的仪琳姐。唉,他这个人呀,这个也放不下,那个也放不下,却偏偏能放下女儿我,放下义父您的女儿我紫玫瑰,女儿我好伤心呀。”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这一次,紫玫瑰伤心哭泣的更加厉害了。
“玫瑰,对不起,对不起,玫瑰。”
令狐冲无法解释,只好伤感地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一对情侣一个在围苑内、一个在围苑外,都感伤的眼泪直流着。
紫玫瑰继续哭道:“在我紫玫瑰心中也曾经怀疑过他是否是真心爱我?于是,昨天我考验了他一下,他竟然为我动了真情,他居然为我吐了血,女儿当时既高兴又心疼,知道他不是一位负心人,他心中真有女儿我的,义父您看,您看这一块吐血的面纱,这是他爱我紫玫瑰的证明。”
隔着围苑,紫玫瑰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一句飘进了令狐冲的耳朵里。
围苑外,令狐冲也一字一句地全部记在了心里,但他额角上的问号变的越来越大了。
令狐冲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他认定了,这位谷主也许真是哑巴。
过了一会儿,又听得紫玫瑰好像哭晕了似的,又重复了一遍道:“义父,女儿我该怎么办呀?他中毒太深了,已经到了毒发后期,他活不了几天了,最多能坚持到下个月的七月初七,而女儿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救他,我不想他就这样毒发而死去,女儿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办呀?义父?”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除了紫玫瑰一个人悲痛不已地哭声之外,还是始终没有听得谷主的回话。
令狐冲摇头说道:“哎呀,这位谷主好大的架子呀?他即便咳嗽一声也好呀。”
可以说,令狐冲是一个没有架子的人,他也不喜欢那些摆架子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呀?这也太奇怪了吧?围苑里,紫玫瑰只有兀自伤心
不已地哭泣的声音,围苑外,令狐冲心疼而感动着,他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
偷听,这个还必须继续下去。
令狐冲来了小脾气,哼道:“哼,我令狐冲就不信了,不信这位谷主不开口说话。”
但还是听得紫玫瑰哽咽地说道:“义父,女儿已经爱上他了,后来,他也渐渐地爱上了女儿我,他对女儿我是真心的,嘻嘻,在天池之中还留下了我们二人爱的誓言。”
说到这里,传来了紫玫瑰幸福的笑声。